《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 云蘇/作者 沐靈 映蔚/風控

2019年11月20日，廣東一力集團制藥股份有限公司更名為一力制藥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一力制藥”）。2020年4月21日，一力制藥因在申請首次公開發行股票并上市過程中，存在銷售返利不規范、宣傳推廣費用管理不規范等問題，而被證監會采取出具警示函的行政監管措施，一時間“激起千層浪”。而因財務不規范“吃”警示函，一力制藥此番上市能否扛得住“考驗”？

觀其業績，其2018年凈利潤增速下滑逾50個百分點；此外，報告期內，一力制藥資產負債率連年“畸高”于行業均值超20個百分點、收現比持續不足1。問題并未結束，一力制藥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員工人數占比逾八成，且子公司、供應商均存在產品抽檢不合格的情形。一方面，一力制藥多家子公司與控股股東控制的其他企業共同電話，獨立性遭“拷問”；另一方面，一力制藥供應商現多家“零人”公司，合計超億元采購額真實性迷霧重重?！把┥霞铀钡氖?，一力制藥審計機構與保薦機構均因執業問題被出具警示函，兩者或難勤勉盡責。

一、凈利潤增速下滑逾50個百分點，資產負債率“畸高”收現比多年不足1

報告期內，即2016-2018年，對比凈利潤增速走勢，一力制藥與同行業公司均值顯“反差”。

據一力制藥2019年4月29日簽署的招股書（以下簡稱“招股書”），一力制藥的同行業公司分別為湖南方盛制藥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方盛制藥”）、貴州百靈企業集團制藥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貴州百靈”）、仁和藥業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仁和藥業”）、特一藥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特一藥業”）、天士力醫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士力”）、浙江新光藥業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新光藥業”）、漳州片仔癀藥業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片仔癀”）、精華制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精華制藥”）。

據東方財富Choice數據，2016-2018年，一力制藥凈利潤分別為6,664.33萬元、9,415.32萬元、7,985.45萬元，同比增速分別為7.34%、41.28%、-15.19%。

2016-2018年，一力制藥同行業公司方盛制藥歸母凈利潤增速分別為-23.07%、-14.44%、22.31%；貴州百靈歸母凈利潤增速分別為17.25%、9.08%、7.05%；仁和藥業歸母凈利潤增速分別為-4.84%、2.11%、33.2%；特一藥業歸母凈利潤增速分別為16.86%、12.2%、46.27%；天士力歸母凈利潤增速分別為-20.43%、17.01%、12.25%；新光藥業歸母凈利潤增速分別為0.15%、-10.76%、-17.11%；片仔癀歸母凈利潤增速分別為14.88%、50.53%、41.62%；精華制藥歸母凈利潤增速分別為111.36%、6.24%、31%。

2016-2018年，一力制藥上述8家同行業公司歸母凈利潤增速均值分別為14.02%、9%、22.07%。

可見，2016-2018年，一力制藥凈利潤增速變動趨勢“異于”同行業公司均值。2018年，一力制藥凈利潤增速由正轉負，下降超50個百分點，遠落后于同行均值。

與此同時，一力制藥毛利率連續三年低于行業均值，變動趨勢與同行均值相反。

據招股書，2016-2018年，一力制藥主營業務毛利率分別為38.9%、46.58%、41.98%。同期，一力制藥同行業公司方盛制藥、貴州百靈、仁和藥業、特一藥業、天士力、新光藥業、片仔癀、精華制藥的平均毛利率分別為49.79%、50%、52.16%。

除了凈利潤增速和毛利率指標以外，一力制藥的資產負債率連年“畸高”于行業均值超20個百分點。

據招股書，2016-2018年，一力制藥資產負債率分別為56.92%、50.47%、52.53%。同期，一力制藥的同行業公司方盛制藥、貴州百靈、仁和藥業、特一藥業、天士力、新光藥業、片仔癀、精華制藥的資產負債率均值分別為25.95%、27.8%、29.12%。

不止如此，2016-2018年，一力制藥收現比不敵行業均值，已連續三年低于1。

據東方財富Choice數據，2016-2018年，一力制藥經營活動現金流入小計分別為3.91億元、6.51億元、7.08億元。

同期，一力制藥同行業公司天士力經營活動現金流入小計分別為162.34億元、164.75億元、207.73億元；仁和藥業經營活動現金流入小計分別為40.84億元、42.89億元、48.11億元；片仔癀經營活動現金流入小計分別為27.77億元、46.97億元、52.51億元；貴州百靈經營活動現金流入小計分別為22.86億元、22.68億元、25億元；精華制藥經營活動現金流入小計分別為11.14億元、10.33億元、11.31億元；特一藥業經營活動現金流入小計分別為7.26億元、7.54億元、9.88億元；方盛制藥經營活動現金流入小計分別為5.8億元、7.39億元、11.21億元；新光藥業經營活動現金流入小計分別為3.05億元、2.96億元、2.68億元。

據東方財富Choice數據，2016-2018年，一力制藥營業收入分別為6.46億元、7.44億元、8.73億元。

同期，一力制藥同行業公司天士力營業收入分別為139.45億元、160.94億元、179.9億元；仁和藥業營業收入分別為35.67億元、38.44億元、44.03億元；片仔癀營業收入分別為23.09億元、37.14億元、47.66億元；貴州百靈營業收入分別為22.14億元、25.92億元、31.37億元；精華制藥營業收入分別為8.81億元、11.21億元、13.55億元；特一藥業營業收入分別為6.56億元、6.87億元、8.85億元；方盛制藥營業收入分別為5.34億元、7.21億元、10.51億元；新光藥業營業收入分別為3.15億元、3.11億元、2.76億元。

根據《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測算，2016-2018年，一力制藥收現比分別為0.6、0.88、0.81。同期，天士力收現比分別為1.16、1.02、1.15；仁和藥業收現比分別為1.14、1.12、1.09；片仔癀收現比分別為1.2、1.26、1.1；貴州百靈收現比分別為1.03、0.87、0.8；精華制藥收現比分別為1.26、0.92、0.83；特一藥業收現比分別為1.11、1.1、1.12；方盛制藥收現比分別為1.09、1.02、1.07；新光藥業收現比分別為0.97、0.95、0.97。2016-2018年，一力制藥上述8家同行業公司收現比均值分別為1.12、1.03、1.02。

綜上，報告期內，一力制藥的凈利潤增速異于同行，其中2018年凈利潤同比增速大幅下滑逾50個百分點。同期，一力制藥毛利率均低于同行均值，而資產負債率高于同行平均水平，且其收現比低于同行均值，連續三年低于1。面對上述情形，一力制藥如何保持其持續盈利能力？

二、大專及以下學歷員工占比超八成，2018年研發費用率低于同行均值

事實上，一力制藥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員工人數占比，高于同行業平均水平。

據招股書，截至2018年12月31日，一力制藥員工總數為1,321人。其中，大專以下、大專學歷的人數分別為907人、267人。即2018年末，一力制藥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的員工共1,174人，占總員工人數的88.87%。

據東方財富Choice數據，截至2018年12月31日，一力制藥的同行業公司方盛制藥員工總數為1,152人，其中大專學歷345人，中專及以下學歷403人；貴州百靈員工總數為5,588人，其中大專學歷2,356人，中專及以下學歷2,346人；仁和藥業員工總數為7,362人，其中大專學歷2,538人，中專及以下學歷3,292人；特一藥業員工總數為1,280人，其中大專學歷252人，中專及以下學歷856人；天士力員工總數為9,274人，其中大專學歷3,690人，中專及以下學歷1,259人；新光藥業員工總數為317人，其中大專學歷80人，中專及以下學歷171人；片仔癀員工總數為2,233人，其中大專學歷716人，中專及以下學歷649人；精華制藥員工總數為1,506人，其中大專學歷398人，中專及以下學歷736人。

根據《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測算，截至2018年12月31日，一力制藥的同行業公司方盛制藥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的員工共748人，占員工總數的64.93%；貴州百靈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的員工共4,702人，占員工總數的84.14%；仁和藥業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的員工共5,830人，占員工總數的79.19%；特一藥業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的員工共1,108人，占員工總數的86.56%；天士力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的員工共4,949人，占員工總數的53.36%；新光藥業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的員工共251人，占員工總數的79.18%；片仔癀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的員工共1,365人，占員工總數的61.13%；精華制藥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的員工共1,134人，占員工總數的75.3%。

除此之外，一力制藥半數發明專利系受讓取得。

據招股書，一力制藥于2016年11月通過高新技術企業認證，高新技術企業證書有效期3年。

據招股書，截至招股書簽署日2019年4月29日，一力制藥共取得專利18項，其中發明專利4項。且該4項發明專利中，2項為受讓取得。2017-2018年，一力制藥無申請專利。

值得注意的是，2018年，一力制藥研發費用率同比下滑，低于同行平均水平。

據招股書，2016-2018年，一力制藥研發費用分別為2,731.16萬元、3,751.82萬元、2,510.8萬元，占營業收入比重分別為4.23%、5.04%、2.88%。

據東方財富Choice數據，2018年，一力制藥同行業公司方盛制藥研發費用率為4.03%，貴州百靈研發費用率為0.98%，仁和藥業研發費用率為0.71%，特一藥業研發費用率為5.27%，天士力研發費用率為3.27%，新光藥業研發費用率為6.43%，片仔癀研發費用率為2.12%，精華制藥研發費用率為2.98%。2018年，一力制藥上述8家同行業公司研發費用率均值為3.22%。

也就是說，一力制藥的大專及大專以下學歷員工比例高于同行業公司，五成發明專利系受讓取得。到2018年，一力制藥研發費用率同比下滑，不及行業均值。

三、子公司與控股股東控制公司共用電話，獨立性或存缺失

企業聯系電話、電子郵箱是企業日常經營業務的“名片”，應為企業自身獨有。而一力制藥多家子公司與控股股東控制的其他公司出現共用電話的情況。

據招股書，截至招股書簽署日2019年4月29日，一力制藥共有4家全資子公司，分別為廣東一力醫藥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一力醫藥”）、四會市一力物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一力物流”）、廣東一力有機肥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一力有機肥”）、廣東綠色科技開發有限公司。同時，一力制藥共有2家控股子公司，分別為廣東一力羅定制藥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一力羅定制藥”）、廣西一力桂西制藥有限公司。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2016-2020年，一力制藥子公司一力醫藥、一力有機肥的企業聯系電話均為0758-3165877。2016年及2018-2020年，一力制藥子公司一力物流的企業聯系電話均為0758-3165877。

然而，一力制藥控股股東控股的一家公司，與一力制藥多個子公司電話混同。

據招股書，廣東一力明德投資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一力明德”）為一力制藥控股股東廣東一力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一力集團”）控股的其他子公司，主營業務為廠房出租。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2018-2020年，一力明德的企業聯系電話均為0758-3165877。

基于上述，2018-2020年，一力制藥子公司一力物流、一力醫藥、一力有機肥的企業聯系電話，與其控股股東一力集團的控股公司一力明德均相同，對此，一力制藥獨立性或遭“拷問”。

四、子公司自產藥品抽檢不合格，供應商產品質量“亮紅燈”

招股書顯示，一力制藥嚴格按照GMP標準建立了有效的產品質量管理體系，制定了質量內控標準、標準管理規程、標準操作規程等一系列制度文件。而報告期內，一力制藥子公司自產藥品在抽檢中被評為不合格。

據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主管的中國質量新聞網公開信息，廣東省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于2017年8月在全省抽檢72個藥品生產企業、1,006個藥品經營企業和263個醫療機構的1,024個品種共2,790批次藥品。其中，30個品種41批次經檢驗不符合藥品標準規定，包括一力羅定制藥生產的田七痛經膠囊，被檢出裝量差異項目不合格。

另一方面，報告期內，一力制藥的供應商也存在產品抽檢不合格的情況。

據招股書，2018年，一力制藥第五大原材料供應商為中山匯豐醫用包裝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山匯豐”），一力制藥向其采購包材，采購金額為1,537.76萬元，占一力制藥當期原材料采購總額的4.66%。

據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主管的中國質量新聞網公開信息，2018年3月19日，廣東省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官網發布《關于2017年廣東省直接接觸藥品的包裝材料和容器專項抽查結果的通告》。此次藥包材監督抽檢產品共抽檢樣品187批，經檢驗4批樣品被檢驗項目不符合標準要求。其中，中山匯豐生產的型號規格為H50-1 ml，產品編號/批號為170501的口服固體藥用聚丙烯瓶被檢驗出鑒別（紅外光譜、密度）項目不合格。

此外， 2016-2017年，一力制藥采購額累計超4,500萬元的供應商的內控或存缺失。

據招股書，2016-2017年，安徽省亳州市醫藥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亳州醫藥”）分別是一力制藥第二大原材料供應商、第四大原材料供應商。2016-2017年，一力制藥向亳州醫藥采購中藥材合計4,576.55萬元。

據（2015）滬鐵中刑終字第26號文書，2015年11月29日，祁某福因犯運輸毒品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案件中，祁某福從亳州醫藥張某某處騙得蓋有亳州醫藥公章的空白信箋，隨后其同伙古某利用已在空白信箋上填寫購買品名、數量等內容的虛假單位證明騙購罌粟殼。

即是說，一力制藥不僅子公司一力羅定制藥自產藥品在抽檢中被評為不合格，其原材料供應商中山匯豐也存在產品抽檢不合格的情形。令人唏噓的是，一力制藥原材料供應商亳州醫藥還曾被人騙取蓋有其公章的空白信箋。一力制藥質量管控如何？供應商遴選機制又如何？尚未可知。

問題尚未結束，一力制藥與供應商采購數據的真實性也值得懷疑。

五、三家“零人”供應商合計撐起上億元采購額，交易真實性或遭“拷問”

實際上，一力制藥多家主要供應商，在與一力制藥交易期間社保繳納人數為0人。

其中，一力制藥2017-2018年第一大原材料供應商，或為多年“零人”公司。

據招股書，2016-2018年，廣西泰恒綠色植物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廣西泰恒”）分別為一力制藥第三大、第一大、第一大原材料供應商，一力制藥向其采購中藥材。2016-2018年，一力制藥向廣西泰恒采購金額分別為2,332.66萬元、2,681.62萬元、1,736.79萬元，分別占一力制藥當年原材料采購總額的7%、10.11%、5.26%。

則2016-2018年，一力制藥向廣西泰恒采購中藥材的累計采購額達6,751.07萬元。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廣西泰恒成立于2006年11月9日。2016-2018年，廣西泰恒的社保繳納人數均為0人。

據公開數據，廣西泰恒的實際控制人為曹錦全。截至查詢日2021年11月8日，除廣西泰恒外，曹錦全名下還控股一家公司，為大方普恩丹參中藥茶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普恩丹參”）。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普恩丹參成立于2017年2月23日。2017-2018年，普恩丹參的社保繳納人數均為0人。

換言之，廣西泰恒或不存在實控人曹錦全控股公司為其代繳社保的情形。

同樣地，一力制藥2017年累計采購超兩千萬元的供應商，亦或為多年“零人”公司。

據招股書，2017年，廣西千草原生藥業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廣西千草”）為一力制藥的第二大原材料供應商。2017年，一力制藥向廣西千草采購中藥材，采購金額為2,356萬元，占一力制藥當年原材料采購總額的8.88%。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廣西千草成立于2015年5月19日。2016-2018年，廣西千草的社保繳納人數均為0人。

據公開數據，黃忠紀、王亞文均對廣西千草持股50%。截至查詢日2021年11月8日，黃忠紀名下控股公司僅廣西千草，王亞文名下控股公司僅廣西千草。

由此，2016-2018年，廣西千草或不存在社保代繳的情形。

問題不止于此，一力制藥存在一家“零人”供應商，成立次年即為一力制藥撐起上千萬元的采購額。

據招股書，2016-2017年，一力制藥第五大原材料供應商均為廣西益翔原生藥業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廣西益翔”）。2016-2017年，一力制藥向廣西益翔采購中藥材，采購金額分別為1,188.69萬元、1,621.4萬元，分別占一力制藥當年原材料采購總額的3.57%、6.11%。

即2016-2017年，一力制藥向廣西益翔采購中藥材的金額合計為2,810.09萬元。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廣西益翔成立于2015年11月2日。

也就是說，廣西益翔成立次年，一力制藥即向其采購千萬元中藥材。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2016-2018年，廣西益翔的社保繳納人數均為0人。

據公開數據，黃洋翔、黃偉東均對廣西益翔持股50%。截至查詢日2021年11月8日，除廣西益翔外，黃洋翔對來賓市興賓區正豐種植專業合作社（以下簡稱“正豐種植”）持股20%；除廣西益翔外，黃偉東對來賓市興賓區禾農種植專業合作社（以下簡稱“禾農種植”）持股20%，且曾持股來賓市潔程汽車用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潔程汽車”）。此外，黃鳳連系廣西益翔歷史股東，除廣西益翔外，其歷史及現在名下均無其他控股企業。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正豐種植成立于2017年6月20日。2017-2018年，正豐種植社保繳納人數均為0人。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禾農種植成立于2017年6月27日。2017-2018年，禾農種植社保繳納人數均為0人。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潔程汽車成立于2015年1月30日，于2018年10月11日注銷。2016年，潔程汽車社保繳納人數為0人，且其未披露2017年年報。

那么，廣西益翔或社保代繳情形。

根據《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研究，報告期內，合計撐起一力制藥6,751.07萬元采購額的廣西泰恒、合計撐起一力制藥2,356萬元采購額的廣西千草、合計撐起一力制藥2,810.09萬元采購額的廣西益翔，社保繳納人數均現零人“異象”，一力制藥與上述供應商交易數據真實性存疑。

六、審計機構及保薦機構“吃”警示函，或難勤勉盡責

作為資本市場的重要參與者，審計機構是會計信息真實性的保障者。一力制藥此次上市的審計機構問題頻出被處罰，或難以勤勉盡責。

據招股書，一力制藥此番上市聘請的會計師事務所為天衡會計師事務所（特殊普通合伙）（以下簡稱“天衡所”）。

值得注意的是，天衡所因審計工作執行不到位，被出具警示函。

據江蘇證監局[2019]30號文件，2019年3月20日，天衡所及其相關注冊會計師因在審計常州市江南花都花卉產業園有限公司2015-2016年年報時，存在“修改審計報告不合規”、“部分審計程序執行不到位”和“審計底稿編制不規范”的問題，被江蘇證監局采取出具警示函的監督管理措施。

而且，天衡所因執業質量、內部治理及財務管理等問題，被財政部要求整改。

據杭州市富陽區財政局2018年11月1日發布的《財政部查處部分會計師事務所》，天衡所在執業質量方面、質量控制方面、內部治理方面及財務管理方面均存在問題。針對這些問題，財政部對天衡所下達了整改通知書。

審計機構天衡所出現問題被警示，其是否能在一力制藥此次上市中勤勉盡責？不僅如此，一力制藥的保薦機構也“吃”警示函。

據招股書，一力制藥此次上市的保薦機構為東莞證券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東莞證券”）。

據貴州證監局于2018年9月14日發布的行政監管措施決定書[2018]6號文件，東莞證券因在作為龍里縣供排水總公司的債券受托管理人，未督促其在將募集資金轉借時遵守《公司債券發行與交易管理辦法》第十五條規定，違反《公司債券發行與交易管理辦法》第七條、第五十二條規定，被貴州證監局采取出具警示函的行政監管措施。

除此之外，東莞證券推薦的項目保薦人職責未履行，被書面警示。

據深證函[2020]1099號文件，2020年12月18日，東莞證券指定的作為廣東奇德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奇德新材”）首發上市的項目保薦人，因履行保薦職責不到位，未對奇德新材申報文件披露信息予以全面核查驗證，存在招股說明書存在多處數據調整且差異較大、多處事實披露與發行人實際情況不符、對于同一數據前后披露存在不一致的情形問題，被深交所采取書面警示的監管措施。

面對上述問題，東莞證券能否勤勉盡責，或該“打上問號”。

“問題”頻現的一力制藥，未來能否向市場釋放信心？

關鍵詞： 一力制藥上億元采購額真實性存疑 子公司現經營混淆異象獨